王郁琦随身有带保温杯的习惯，经常被曹文乐他们嘲笑像个老干部一样，她的习惯就是一进画室就先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备着，她见顾止衡站在饮水机思考着什么便问他，“顾老师要不要喝点水？”
顾止衡今天早上起的有些晚，没有时间等宿舍里的水壶将水烧开就出了门。他是不喜欢画室面饮水机里烧的水的，但是眼下没有办法，也只有饮水机可以喝。
王郁琦见他点头便想从一旁的一叠纸杯中取一只来给顾止衡倒水，却被他阻止了。
“我自己来。”
“好。”
王郁琦知道顾止衡什么性子，便也没有在饮水机边多停留，手中端着刚倒好的热水去别处转了转，她也怕跟顾止衡站在一起久了觉得空气冷的尴尬。
钟意正在位置上调颜料，等底色干的功夫她偷偷抬眼看见了站在饮水机旁边的顾止衡。顾老师正好将水倒好，纯色的纸杯中半杯开水冒着轻烟。
饮水机里面的水是一大早便烧好的没有那么烫，顾止衡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能喝。
钟意看着顾止衡喝水，水经过顾止衡的咽喉处，高领毛衣下突出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今天考试钟意为了好好观察照片，还特意戴了眼镜，正好将顾止衡这些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食色性也”，啧啧啧，顾老师这个样子倒是养眼的很呢。
“你还不赶紧画，别一会儿又被哪个老师看见了说你。”
周菁菁见钟意在发呆便提醒道，钟意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可没有忘记上次色彩课的时候顾止衡对她说的那些话，总不能同样的错误被他抓到骂第二遍吧。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钟意都在很认真的画，连顾止衡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都不知道。
“你看了这么久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王郁琦见顾止衡站在钟意身后看了很久，便端着杯子走了过来看看。
“没什么。”
顾止衡说完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钟意的身后，钟意这才察觉顾止衡在她身后站着。
钟意画的入神，色彩考试的时间本来就很紧张，颜料弄到手上都忙不过来擦，更别提去看谁在她身后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收卷了，画完的赶紧吹干。”
顾止衡站在走道边看了一眼手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画室里响起。曹文乐在那里坐着打了快有两个小时的游戏，感觉自己的脊椎都要断掉了，这局结束曹文乐赶紧将手机塞到口袋里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钟意终于收尾了，这可能是她画的最快的一次，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将近三个小时钟意感觉自己的屁股和腰都特别疼，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正巧这时候王郁琦姐姐溜达一圈后又回来这边，周菁菁一把就将姐姐拉住，“姐姐你看我这张画哪还需要改一下。”
王郁琦闻言笑着说，“这可是考试呀，我可不能帮你看看。”
“哎呀姐姐你就看看嘛。”周菁菁一键开启了撒娇模式，拉着姐姐的衣角说什么也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