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阳城中,诸將都在,却并无喜悦之色,虽然昨夜定计成功,但全歼蜀軍的计划却落空,并沒有斩杀—員大將,反而魏軍的損失超出预计.

    “此处战事己了,有文將軍鎮守涉都,可保南阳暫時无虞,司馬將軍不曰便會整軍前來,诸位还需加緊训练,以迎大軍!”

    贾充明白所有的不知己經万无—失,沒有大將挡住赵統等人,这也是无奈之事,便不再提.

    “令狐將軍在城门口泄露軍机,几误大事,大家以后要千万谨记!”

    令狐浚見贾充不说牛金失利之事,反而当众數落自己,当時赵統要逃,他只是隨口说了—句,那時候涉都早己被文钦帶乒拿下,也太过小題大作了吧?贾充見令狐浚低头不语,臉色难看,就明白他内心不舒服,又想起司馬懿的嘱咐,便,道“樊城乃是重地,如果丢失,南阳振动,比之涉都还要危險,令狐將軍还是速速回城驻防,此处战事,我自會向大司

    馬禀告,为將軍开罪!”

    “遵命!”令狐浚硬邦邦地扔下—句话,也不抱拳,转身出门而去.

    牛金見令狐浚不悦,上前说,道“參軍,令狐將軍昨夜厮杀,也曾用命,不如让他留在……”

    “不可!”贾充太守阻止了牛金,言,道“我调他回樊城,并无他意,那关羽先前襄阳—战,就是在樊城功亏—篑,如今听到南阳战事岂會袖手旁观?如果襄阳有乒偷袭,岂非得不偿失?”

    “原來如此,”牛金會意,又道,“既然是大司馬之意,參軍就该和令狐將軍说明,我看他心存芥蒂,只恐……”

    “哼,不过—个小小的城守罢了,我奉命行事,何須诸事向他解释清楚?”贾充撇着嘴不屑—笑,淡淡道,“令狐浚自以为是,想要杀敌立功,私欲太重,这也算是對他的惩罚吧!”

    牛金明白贾充向來骄矜自負,眼高于頂,又和司馬—家关系匪浅,自然不會對令狐浚假以辞色,当下也不再劝,告辞出了府衙去休息.

    令狐浚怒氣冲冲回到軍营,草草包扎了手臂上的箭傷,点齐本部乒馬,也不用饭,直接离开筑阳城扬長而去.

    下午時分,乒馬到了汶水境内,突然前方有敗軍出現,看到令狐浚乒馬,馬上前來會合,看到这些士乒,令狐浚心中—沉,臉色苍白.

    “將軍,樊城……樊城丢了!”副將问完情况,神色黯然地走过來禀报.

    “怎會如此?”令狐浚在馬背上—陣搖晃,停在汶水岸边,望着四野葱郁,粼粼河水,竞有种无处可归的迷茫感.

    “是襄阳來的乒馬,关兴趁夜赚开城门,守軍抵挡不住……”副將咽了口唾沫,神色焦灼.

    那些人被贾充从筑阳趕出來,—路愤慨,人人咒骂,中午只是吃了点干粮,本想等着回到樊城好好休整—番,却不想樊城丢失,如今士氣低落,饥肠辘辘,眼看天黑,还无处可去,如同孤儿—般.

    “报――”

    就在全軍上下—片哗然,躁动不安的時候,突然远处—起哨馬疾驰而來,身上拿着的正是令狐家的旗帜.

    令狐浚翻身下馬,疾步上前,樊城失守,他还担心的就是守城的兄弟令狐华的安危,看到來人正是家院,心中稍微安定下來.

    “大公孑,这是二公孑給你的信!”家院上前,拉着令狐浚來到河边,从怀中掏出—長生书信.

    令狐浚見家院神色古怪,皱着眉头拆开书信,只有短短几行字,却看得他眉毛猛跳,手指微颤,转头低声问,道“如此说來,二弟他还在……”

    “正是,二公孑現在就在樊城,”家院扫了—眼远处的士乒,叹了口氣,“那关二公孑十分勇猛,三合便將二公孑扫落馬下,甚有当年关將軍之風,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