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娶我。”
“想嫁给他。”
石纤柔转头看柳玉笙，“我喜欢他。”
“……”这句表白，应该对钱万金说吧。
“被我吓着了？”女子失笑，“知道吗，来之前，我把当对手，其实我是来刺探敌情顺便施下马威的。”
“……那现在呢？”
“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很好。”
“我也挺喜欢的。”柳玉笙笑开，石纤柔的性子，很磊落，她确实喜欢。
敢把话说得那么直白的，女子之中，这么多年她只见过这一个。
她让她想到现代的一种人。
军人。
身上的气息很正，但是又不死板。
敢爱敢恨，英姿飒爽。
进了内院，两人并没有立即回房歇息，而是走到青竹下的石桌坐了下来。
月色朦胧，晚风徐徐，吹过竹叶发出簌簌声响。
夜色深幽而宁静。
“我听说曾经见识过战场，是不是上场打过仗？”
石纤柔仰头望头顶月色，微微眯起眼睛，似在回忆那段过往。
“小时候，我爹还只是个小小校尉，兵营里一个小头目，当时边疆有动乱，跟随大军调令，从京城调往边关，我们一家子都去了，住在边关一个小城里。在那边见识多了战乱震荡，看着百姓流离失所，便时常会气血沸腾，待得长大些，我悄悄溜进了军营，女扮男装在里面呆了三年。所以有时候我行事作风，更像男子。”
“后来呢？”
“后来……”女子低下头来，唇边笑意清浅，“后来听到京城来的消息，钱家嫡长孙频频于相亲途中逃婚，惹得钱家长辈下了死令，抓也要把他抓回去娶亲，我急了，便回来了。”
“是说，是为了钱万金回京的？”
“恰逢我爹在军中升了副将，加之今年边关安稳，得以重新调回京城。说，我这算不算天时地利人和？”
柳玉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钱万金那丫的，走了狗屎运。